上游荐书|鲁迅文学奖得主黄咏梅出新作小姐妹故事里的每个字都是普通人的日常
卡车司机的后视镜里能看到什么?儿子在澳门开赌场、女儿纳税上前往,是谁有这么大口气?
问题的答案组合起其实是当下我们很多人稀松平常的日常。鲁迅文学奖获奖者、作家黄咏梅刚刚推出的全新短篇小说集《小姐妹》,就把这些收录其中,满满都是人间烟火气。
《小姐妹》一共收录了黄咏梅的七部短篇小说,包括了《父亲的后视镜》《睡莲失眠》《跑风》《小姨》《证据》《表弟》《小姐妹》。毫无疑问,《父亲的后视镜》是这其中名气最大的一部。2018年,正是凭借它,黄咏梅获得了第七届鲁迅文学奖的短篇小说奖。
《父亲的后视镜》的主角父亲是个卡车司机,他从卡车后视镜看到来路的风景,等到了晚年,却遭遇丧妻、退休、被骗等精神困顿,于是他以畅游运河的方式锻炼身体,如此隐喻回望自己的人生。而父亲也在游泳的过程中中找到了自己内心的安详。本次推出的《小姐妹》其余六个故事也和《父亲的后视镜》相仿,细密、耐人寻味的同时,更重要的是都来自普通人的日常生活。
在黄咏梅笔下,头脑空空而渐趋觉醒的主妇、孤独又清高的中年白领、失去孩子相依相伴的朋友等等都成了主角,他们在小说中吃饭、喝茶、养花、游泳,甚至杀价,都和现实中的普通人无异,但他们又都有着各不相同的人生悲欢。
当被问到为什么会给新书取名《小姐妹》时,黄咏梅说,这里面是“暗含了对自己未来写作的一点希冀的”。她坦言,这里的“小姐妹”并不是说书是写给女性的,而是形容一种关系,它既是小说里人物的关系,也是读者与书中人物的关系。黄咏梅觉得,这种“关系”里面有亲密,也有人和人之间的复杂。
像书中同名短篇小说《小姐妹》写到的顾智慧陪“姐妹”左丽娟去杀价的场景:砍价未果还被老板“羞辱”没钱,惹得顾智慧直呼“她儿子在澳门开几个赌场,女儿一年交几千万的税,没钱?”……其实就源自黄咏梅的现实生活。
黄咏梅说,有一年春节自己回家乡过年,跟父母在西江边饮早茶,因为人太多,只能选择搭台(拼桌)。“那天跟我们搭台的是两个老女人。她们坐下来就很自然地跟我们聊起来。其中一个老一点的,话最多。她几乎将大半生的光辉岁月都讲给了我们听。另外那个年轻一点的女人,面带敬佩地附和着、帮衬着她的讲述。”
在黄咏梅印象中,母亲后来告诉自己的真相是“这个女人在茶楼里是出了名的,谎话连篇。母亲进一步告诉我关于这个女人的真实故事。而她在自己的谎言里,活得眉飞色舞。真相让我感到心酸。”
黄咏梅,小说家,现居杭州。17岁开始出版诗集《少女的憧憬》《寻找青鸟》,后出版《一本正经》《把梦想喂肥》《隐身登录》等多部小说作品。2018年凭借《父亲的后视镜》获第七届鲁迅文学奖短篇小说奖,还曾获得《人民文学》新人奖、《十月》文学奖、汪曾祺文学奖等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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