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过瘾 电视剧「非常过瘾的大结局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陶然和顾一笑幸福在一起」

时间:2023-05-10 10:49:55阅读:4949
我一看是王阿姨打过来的,以为是豆包出了什么事,马上就接听了。“陶然,你快点回来一趟吧。”王阿姨在电话里说,“司先生把东西都搬过来了?”“什么,什么东西?”我听得一头雾水。王阿姨的声音又很急切:“他说他…
  • 陶矗DavidZeeTao),1969年7月11日出生于香港,台湾创作型男歌手、音乐制作人,毕业于…

我一看是王阿姨打过来的,以为是豆包出了什么事,马上就接听了。

“陶然,你快点回来一趟吧。”王阿姨在电话里说,“司先生把东西都搬过来了?”

“什么,什么东西?”我听得一头雾水。

王阿姨的声音又很急切:“他说他要从酒店搬过来住,还带着孩子和妻子。”

我这才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他要带着全家搬过来住?”我惊讶的问。

打死我,我也想不到司建连会做出这样的事。但是,就现在来说,他太让我出乎意料了。

“还有,他让豆包带那个孩子玩儿。”王阿姨声音小了下去。

“你让豆包上楼玩,不用理会他们一家,我马上回去。还有,直接报警吧,就说有人私闯民宅。”我大怒道。

司建连在和盛清锦在一起以后,脸皮也太厚的吓人了吧。

我挂了电话,不由就想到了顾一笑。我觉得在这样的场合需要他,于是我给他也打了个电话。顾一笑听清楚发生了什么以后,也是大为震惊。

“不会吧,一个男人,真的可以做出这样的事?”他反问。

“我现在回去,你如果有时间也去我家找我一下,我怕我一个人应付不来。”我说。

司建连的举动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所以我一时真的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我赶回家时,司建连的东西都搬到客厅里了,要不是王阿姨死命拦着,并且说要报警,估计现在都已经搬到房间了。

他们一家三口真的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在沙发上一坐,吃着水果,看着电视。

我一进门,司建连就冲我走了过来。

“陶然,你是什么意思?”司建连站到我对面,连给我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直接质问,“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现在你不腾房子,还要把我往外面赶。”

“司建连,你先搞清楚。不管当初是因为什么原因,你不要这个房子的,现在他归我了,我就有处置权。我想让谁住就让谁住。”我说。

其实,因为房子的事儿和他针锋相对,我心里真的挺疼的。

我们是豆包的亲生爸妈啊!到底是为了什么才闹到现在这个地步的?现在的我和他,连仇人都不算是,甚至比仇人之间的关系更加恶心。

“我们从认识到现在,十多年了吧。又做了五年的夫妻,多少是有感情在里面的,现在你一点情分都不讲。陶然,你是不是太冷血了?”他看着我质问,说到最后,大概是真的生气的,呼吸都粗重起来。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我很担心的看了一眼楼梯,看到豆包吓得脸色苍白正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刚出现,还是在那里站了很久了。

“司建连,你但凡心里还有豆包,都不可能为了这件事在我家里大吵大闹。”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快步走上楼梯。

豆包看到我走过去,转身就往楼上跑,我连忙在后面追了过去。

一直追到豆包的房间,我才追到了豆包。

他眼睛是红的,嘴巴是鼓的,一看就是生气的样子。

“怎么了?”我问,“听到爸爸妈妈说话了?”

他点了点头,红红的眼睛无辜的看着我说:“妈妈,爸爸现在都没房子住了,能不能把这一套房子给他啊?”

“豆包,现在不是我不给爸爸房子,而是要以什么方式给。”我很有耐心的用最通俗的话向他解释。

他显然是没听懂我的话,眨了眨眼睛。

“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爸爸要了这套房子以后,要把妈妈所有的东西都分走一半儿呢?然后把你的东西也分走一半儿,然后给那个楼下的女人和那个女人生的孩子。你会同意吗?”我认真的问。

我不知道这样举例他能不能听懂,但是看着他的眼神,我心里还有期待。

他特别严肃的低头想了一会儿说:“妈妈,如果只是帮助爸爸,我是同意的。但是如果帮楼下那个坏女人,我是不同意的。不过,爸爸说楼下的那个小孩儿是我的弟弟。这是真的吗?”

我被豆包问得说不出话来。

“我的弟弟不应该是妈妈生下来的吗?怎么变成了阿姨生的?”

豆包又问。

我让孩子问住了,叹了一口气,我伸手在他头上摸了摸说:“爸爸以前爱妈妈的时候,妈妈也爱着爸爸,所以才有了你,你是爸爸和妈妈爱情的珍宝。后来,爸爸爱上了楼下的那个女人,然后就有了楼下的那个孩子,那是你爸爸和那个女人爱情的珍宝。之所以,爸爸让你管那个孩子叫弟弟,是因为他和你一样,都是你爸爸的孩子,但是你们的妈妈是不同的人。但是,站在妈妈的角度来说,对于这个弟弟,你完全可以假装没有。因为妈妈不喜欢那个女人,也不喜欢现在的爸爸,所以我会把他们忽略了。”

和豆我解释这种成人问题特别的难,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绕口令似的。说完以后,我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说:“明白了吗?”

豆包抱着我的胳膊想了很大一会儿,然后坚决的说:“我明白了,如果是这个样子,我只会给爸爸一套房子。”

我听到他的话,格外心酸。

原本,我不想我和司建连的离婚影响到豆包的感受,但现在看来还是影响到了。因为很多事情,不是我一个人努力就够的。

不过,现在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也只能让豆包明辩事非的。天底下,又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是无条件的爱自己的孩子的。

“所以呢,暂时你不用管爸爸和妈妈之间的事,妈妈会处理好这一切的。”我对他说。

豆包看似懂了,实际上也有点不完全懂。

不过,话我说得已经很直白了,希望他慢慢的能懂。

我到了楼下,看到司建连已经把他们的行李往楼上搬了,再一看刚才堆在客厅里的那堆箱子,我气一下从脚底板蹿到了天灵盖儿。

他趁我和豆包聊天的功夫,已经把东西搬得三三两两了。

“司建连,我还没同意你在这里住呢!”我气得太阳穴突突的直跳。

“陶然,你现在有的是钱,有的是房子。我都把KB让给你了,要一套房子又怎么了,再说,当年离婚本来就是我让着你的。后来呢,你又和顾一笑合谋把KB算计到你自己的手里。这就是一个你们计划了三年的阴谋。如果这房子你不给我住也行,我现在就去重新起诉,然后把你和顾一笑勾结到一起,让我净身出户的事抖搂干净。”

“好,你去起诉,你去抖搂。”我声音都在颤。

他冷冷嗤笑了一声,绕过了我继续去搬东西。

我也不想再讲情面了,原本我还想和他把以后的条件谈好以后,就把房子让给他的。但是,他的无赖超出我的预料,我不想忍,并且现在我也把事情和豆包说清楚了,所以不想对他好声好气。

我拿走了手机,直接给小区的片警打了电话。

“赵警官,现在有一人非法侵入民宅,我都赶不出去,人身和财产安全都受到了严重危害。请警察尽快过来,帮忙把这些不要脸的人赶出去。”我说。

原本坐在沙发上一副事不关己的盛清锦听到我的电话以后,一下就站了起来:“陶然,原本这是你和司建连之间的私事,我不想插嘴的。现在你的做法太过分了,我们孩子这么小,这房子本来就应该是建连的,我们回来住又能怎么样了。你现在为了这点儿事还要报警,有意思吗?”

我气笑了,没理会他,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盛清锦跟了出来,她前脚出来,被放在沙发的孩子后脚儿就哭了起来。她恨恨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了回去。

片警来的很快,十多分钟以后就到了。

他隔着玻璃看到了房间里的盛清锦和孩子,问我:“是她们吗?”

“是。”我说。

他一脸狐疑的说:“这不是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吗?”

正说着,司建连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我指着司建连说:“还有这个人。”

赵警官在这一片当警察很长时间了,所以一眼就认出来司建连是谁。他看了我一眼说:“这是你前夫?”

我点了点头说:“没错。他现在带着老婆孩子要来霸占我的房子。”

赵警官一脸的无奈说:“我们也只能调解,毕竟好歹也曾经是一家子。”

他来以前,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但是,又不得不用这种方式表明我对此事的容忍态度为零。但是,除此以外,我还有什么办法?

如果这一次他们得逞了,明天司建连跑去公司笼联旧部,我要怎么办?

第二百四十三章 谈判开始

曾经的夫妻反目成仇,真特么是又恶心又尴尬的关系。

我和赵警官一起走进了屋子,司建连早就看到警察来了,几步就走了过来,主动伸出手对赵警官说:“您好,赵警官,真不好意思,一点儿家事还把您给惊动了。”

他这么客气,赵警官也不好开口就训斥人。

“司先生,虽然您说这是家事儿,但是我们也知道您和陶然女士已经离婚了,现在只能算是曾经是夫妻了。这房子陶然女士说归她所有,您要回来住,必须征求她的同意,她要是不同意,您这是违法行为。”赵警官有理有据的说着。

司建连听了以后笑了笑:“您说的在理,但是这房子当时确实是我让给她的,现在只是借住一段时间,她以前也同意了,我搬过来了,她又反悔了。现在我们还带着这么小的孩子,短时间里也找不到合适的房子,只能先借住一段时间。”

他真会把黑的说成白的,赵警官听了以后显然相信了他的话。我此时再说什么都无用了,我看着他冷冷的说:“司建连,你现在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挺大的。”

他轻哼了一声道:“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我颠倒得了么!”

“那这样吧。”赵警官看到我们又要吵起来,想了一下说,“陶然女士,这一次你先让他借住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足足找得到合适的房子了。以前答应过的话总是要作数的!一个月以后,他要是不走,你再来找我。”

我叹了一口气,只能如此。

赵警官走了以后,司建连看着我笑了笑:“陶然,不管我和你发生了什么事,都是家事,是私事,没人愿意多管了。自古以来清官对断家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在一起挤着,怎么也不会太舒服,所以呢,我建议你去住你另外的房子。段景琛给你的房子是新建的,绿化更好,格局更好,而且小区的物业更好。你又何必和我挤在一起呢?”

我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转身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司建连现在这种处事风格,我应付不来了。

赵警官走了以后,司建连看着我笑了笑:“陶然,不管我和你发生了什么事,都是家事,是私事,没人愿意多管了。自古以来清官对断家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在一起挤着,怎么也不会太舒服,所以呢,我建议你去住你另外的房子。段景琛给你的房子是新建的,绿化更好,格局更好,而且小区的物业更好。你又何必和我挤在一起呢?”

我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转身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司建连现在这种处事风格,我应付不来了。

躺在床上,我也躺不住,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就像活吞了一只苍蝇。我又想了一会儿,给顾一笑打了电话,电话一通我就带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怒气:“你怎么还没到?”

“我在给你想永久的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案。”顾一笑说。

“气死我了。”我听到他的话,觉得自己的气来得也没来由,这件事本来就应该由我自己来解决,怪不到顾一笑身上。

“怎么了?”他问,声音还是很平和的。

我声音闷闷的回家以后都经历了什么和他讲了,最后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影响真的这么大吗?”

“是啊,你看你对我影响就很大,我现在从来都没有无赖的举动。”顾一笑笑道。

我气得不行:“没和你开玩笑。”

“我也没开,你要是方便就出来吧,把豆包也带出来。”他说。

我想了一下,家里多了两个闲人,确实很恶心,就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豆包正在房间里生闷气,我一说要出去,他马上收拾了自己的小书包,屁颠屁颠的跟着我走了出来。在客厅,我们遇到司建连一家时,司建连还和豆包打招呼问:“豆包,你要去哪儿?”

“跟妈妈回去。”豆包闷声闷气的说。

司建连哦了一声。

我出了家大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们在小区门口遇到了顾一笑,我拉开车门把豆包抱上去,然后问道:“你把车停到这儿干什么?还一直在这儿等着,感觉就像偷……东西的小偷一样。”

我本来想说和偷情似的,但一想到豆包也在车里,话到嘴边改了口。

“顾叔叔才不是小偷呢。”豆包说。

“乖,顾叔叔没白疼你。”顾一笑也知道我原本想说什么,看了豆包一眼,笑着说。

“因为没有这么有钱的小偷。”豆包又说。

顾一笑这次没憋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小家伙儿,现在居然会开玩笑,说冷笑话了。

我听着他们两个斗嘴,心情轻松起来。

但是,这点儿轻松没持续多久。我一想到等一下回家,还要遇到这一对奇葩,心里就堵得要死。

顾一笑看我脸色又难看起来,马上说:“别想那么多,再有两三个小时,司建连就会接到有人收购的电话了。”

“你要收购他?”我问。

“是啊,然后附加条件就是以后不再骚扰你,然后我会多送他一套房子做为红利。”顾一笑道。

我想问他司建连的公司有收购的必要吗?但是这里面涉及到一些商业机密,我问了他也未必肯说,索性就闭了嘴。

“你一个人收购他,小心他坐地起价。”我还是没能忍住。

“我知道,收购企业我做得比你早得多。”顾一笑对我自信的一笑,道。

他话都说得这么有把握了,我再瞎担心下去就像是质疑他的能力一样。于是,我笑了笑说:“好吧,要是有利可图,记得分我一杯羹。”

“放心。”他点了点头。

又过了四个小时,我们三个人连晚饭都还没吃完呢,我就接到了顾一笑的电话,他说:“陶然,你现在真的挺能耐的,我才来你家住了一天不到,就有人要给我送钱了。前一段时间,我想卖了公司,找了多少人都没人有意向。你的心上人,为了让你过安安稳稳的日子,真舍得下本钱。”

“你出售的是一个没什么前途的公司,别乱要价,小心把主顾给走了。”我没好气的说。

“不会的,我现在要的价是溢价百分之五十的,但是那人说要考虑一下,最好见面好好谈谈。”司建连说,“你是我前妻,到了现在还在帮我,谢谢你了。这一次,公司要是能以这个价格出售,我也不准备在国内呆了,清锦也在国内呆腻了,我们就办个移民去美国。”

“计划别赶不上变化了,再过几年,钱花光了,小心客死他乡。”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电话一挂,我就后悔了。

我们以前也是腻在一起说过那么多甜蜜情话的人,怎么现在一开口就恶语相向了?

人生的变故真大啊!

不过,我来不及悲春伤秋,马上问顾一笑:“你让人给他打电话了?”

他一笑说:“聊了我以外,应该还有人想收拾他,等一下我找人帮忙查查,看能不能联手。”

“他得罪的人有这么多?”我问。

“司建连是一个特别骄傲的人,他成功以后有没有得罪一批人?”顾一笑问。

我想了一下,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现在社会,公司这么多,每一行业都有无数的竞争对手,但是市场就是那么大的。你做得好,自然也就抢了别人的生意。我们KB最风光的那几年,营业额在业内占销售额的百分之三十,这真提一个巨大的数据。

你的生意好了,别人的生意自然就会受到影响了。

所以,我们当时得罪了不少人。

现在,我别人还动不了,但是司建连落到了这一步,痛打落水狗的事,大家都是愿意做的。我想到这里,马上摇了摇头道:“不对,应该不是他的仇人。”

“为什么?”顾一笑问。

“溢价百分之五十收购公司,那样的公司用溢价百分之五十?要是仇人借此机会一定拼命打压。”我说。

顾一笑正在吃饭,忽然停下筷子,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问:“真的是溢价百分之五十?”

“对,我保证没听错。”我说。

他眼睛一亮道:“好吧,那这件事有意思了。”

“什么意思?”我又追问。

顾一笑看了看正在吃饭的豆包道:“有时间再和你慢慢解释。”

我哦了一声,连吃连想,很快也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他的公司还有他自己看不到的价值?”我试着问顾一笑。

“对,他以为是我在做这件事?”他又问。

“对。”我认真的点头。

“那我有办法了。”顾一点放下筷子,对我说,“我出去打几个电话安排一下。”

等了约半个小时,我和豆包都吃好了,他才回来。

很明显,在这半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好事儿,因为顾一笑的眼睛都在发光。

“你要是不想回去,带豆包去我闲置的房子里住几天,不过没有你们家大,就是一个公寓。”他说。

我想了一下摇头道:“我得回去。”

我不想让司建连觉得我怕了他,晚上连回家住都不敢了。要是这样的话,我岂不是把孩子让给他了?

“妈妈,我不想回去住,我不喜欢那个女的,也不喜欢那个弟弟。”豆包拉住我的手晃了晃。

“去我公寓住吧。”他说,“就在朝阳公园附近,也不是很远。”

“不用了。”我想到后来段景琛再次给我寄回来的房本和钥匙,觉得还是去老房子住几天更合适,至少豆包也适应那里的环境。

“豆包也不愿意回家住了。”顾一笑以为我还是回家,又说。

我笑了笑:“我去段景琛送我的那套房子住。”

“我不想让你去。”他有些不高兴。

还在孩子面前,顾一笑这姿态让我觉得特别不好意思:“你别多想,也别瞎吃醋。就是因为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我才好意思收下这套房,才敢在这个时候过去借住。要是你再这样想,就不坦荡了。”

顾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是你有理,我送你们过去吧。”

我到了门口,看着熟悉的房子,心里也颇有几分伤感,打开了门,按亮了灯,屋子里的一切陈设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甚至沙发上的靠垫也是胡乱扔着的。茶几上的果盘里,苹果都缩成了一团。

我看了一眼时间对顾一笑道:“你先回去吧,有事明天再说。”

“好,那你们睡个好觉。”他说着,突然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本来,他是想偷偷的亲一下,谁知就在他亲到我脸上的那一刻,豆包突然回过头来,看了个真切。

“顾叔叔!”豆包叫了一声。

我脸一下红了,转身就去收拾桌子上胡乱放着的东西。

顾一笑蹲下去,捏了一下豆包的鼻子说:“小家伙,以后记得非礼勿视哦。”

“什么是非礼勿视?”豆包问。

顾一笑拉着他就是一顿胡扯,顺利的转移了话题。

等到顾一笑走后,我打开电话让豆包先看了一会动画片,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房子,把旧的落满灰尘的床品换了,清理了所有的垃圾,之后用吸尘器吸了地,打开窗子通风。

等到这一切都收拾好,已经到了晚上十点,豆包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把豆包抱回房间,我再次检查了房门确实锁好了,然后给何萧打了个电话。这一次顾一笑收购司建连公司的事,我想让他从中运作一下。他也是资本市场上的老大,手段高到鬼见愁。

何萧接到我的电话一点儿也不意外,笑道:“你和顾一笑倒是挺一致的,第一个想到的合作对象都是我啊。”

“怎么了,他也给你打电话了?”我问。

“不只是打电话,他现在就在我这儿,要不要让他接你的电话?”他问。

我不由就笑了,看样子大家想到一起了。

何萧说着就把电话交给了顾一笑,顾一笑在电话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还想瞒着你把这件事办个漂亮,谁知还是被你猜到了。索性我就说实话了,这一次我想拉上罗小天和何萧一起做。本来罗小天是不会接这种小案子的,但是,因为涉及到你,他同意了。不过,他现在不在境内了,好像去美国接了什么项目,但是他会派一个得意的徒弟过来。”

“他还有徒弟?”我很惊讶的问。

“也不算是他的正式徒弟吧,就是给他做助理时间长了,得了他的一些真传。这几年在市场上也初露头角了。”顾一笑说。

“他和你说的?”我说的“他”指的是罗小天。

“嗯,我给他打电话了。”顾一笑说。

“你把和司建连之间的事和他说了?”我问。

顾一笑这时才听出我语气的不对,问:“怎么了?这件事不能让他知道吗?”

“原本是不能让他知道的。”我叹了一口气。

罗小天这一次接的项目太大了,他准备做完这个项目就收手不干了。这时候,让他分心这些小事儿,真的特别不明智。

“怎么了?”顾一笑不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

“我自己和他说了,这件事他再问你,你就把所有知道的都说了,只不过,仅限于今天以前的,以后再发生什么你都只捡好的说。”我对顾一笑说完,迅速的挂断了电话。

拿着手机,我想都没想就给罗小天打了过去。

“爸,司建连又回来找我的事,你知道了吧?”我问。

“知道了,不过你也挺有意思的,出了这样的事不找我,反而找顾一笑。这小子就在接手A财团的那段时间做了一段时间的反收购,要他做收购,有点太嫩了啊。”罗小天毫不客气的说。

“又不是什么大公司,顾一笑应该能搞定。再说了,我也是借这个机会考验一下顾一笑,看他有没有娶我的能力。以后,公司肯定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我需要一个人能和我一起度过难关。”我说到这里顿了顿说,“所以呢,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要是让我知道你还在管,我是会生气的。”

罗小天一听我的话就知道我担心他分心,马上说:“你担心我我理解,但是这种事,发生你身上,我是一点意外都不想看到的。你让我完全不管,我也做不到,所以呢,我给顾一笑找了一个帮手。她跟着我做了十几年了,是个可靠的人。让他过去北京,和你们一起做这个项目。估计最多半个月就搞定了。”

罗小天说完他的计划以后,又对我叮嘱了几句。

看样子天底下的父母都一样,不管孩子到了多大,在他们眼里永远都是孩子。

我打完所有电话,看了一下时间不早了,就去豆包房间看看他是不是踢了被子,然后自己简单洗漱了一下也睡了。

顾一笑和何萧好像在一起为了完善计划,用了整整半个晚上的时间。

因为这件事我不好出面,顾一笑越过了我,带着他们的团队在第二天就和司建连接洽了。

在谈判的过程当中,司建连一口咬定自己的价格不松口,他一夜之间又上浮了百分之十。这个价位,在我看来已经是狮子大开口了。

顾一笑在他们谈判中间休息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说:“司建连觉得我爱你爱得命都不要了,出点儿钱都是小事,所以他对于谈成的把握很大,价格估计压不下去了。”

“再等一天,那个叫邢芳的明天就到北京。”我说。

邢芳是罗小天的助理,据说也是特别有能耐的一个女人。

我在机场接到她时,吃了一惊。在我的印象里,能给罗小天十多年助理的,现在最少也要四十多岁,但是她年轻的让我出乎意料。

她一头短卷发,皮肤白皙,五官长得算是一般的,但是眼睛是特别的细长,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丹凤眼,看人的时候有点迷迷蒙蒙的感觉,像那种眯眯眼,但又比眯眯眼有味道。

在我看来,她最多三十岁。

“您好邢芳。”我对她伸出手来,笑道,“您比我想像的要年轻很多,能问一下现在你今年的年龄吗?”

她一笑,和我握手道:“你好,陶然,我早就知道你了。在罗小天认你以前,我就听说过你的名字。在学校时,你是学霸,创业时你是拼命三娘。”她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说,“跑题了,我今年应该和你差不多年龄,三十三岁了。”

“比我小点儿。”我说。

她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问题。

“我给你订好酒店了,就在公司边上,走路到公司五分钟。”我说。

邢芳却开口笑道:“不用了,我自己也订好了酒店。等一下,你把我放到三环路边就行了,我到了地方给你们发定位,然后一起过来说说你们的计划。”

“那好吧。”我道。

做这一行的人性格都怪,我有心理准备。

我把她放到了三环边上,看着她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迅速离开,才一边打电话一边朝城里开去。

何萧笑道:“这种人就是这样,都要有点怪癖的。”

我也不敢往城里,怕刚进去就接到邢芳的定位。我在路边找了个咖啡厅等着,也让何萧和顾一笑等着。

过了四十多分钟,她给我发了个定位过来。我不敢耽误,马上给何萧和顾一笑转发了过去。

我们在楼下汇合以后,才上去找她。

到了以后才发现,这居然是一家茶餐厅。还好,她在此时又给我发了个信息,告诉我她在什么位置。

茶餐厅有包间,我也是服了。

进去以后,我把两方面的人做了介绍,然后直奔主题谈项目。顾一笑有所保留的把自己的计划说了,话音一落,邢芳就直接问:“顾先生好像没说完,既然是不相信我,那大概也是用不到我。那我可要回去了!”

她的态度堪称强硬。

顾一笑与何萧对视了一眼,何萧道:“计划是我定的,所以他没说完,但是,以你做了那么多项目的经验,不需要知道太多。知道我们的目的就可以了。其实,我们两个也不是非你不可,这么小的案子就算是谈下来百分之二十,百分之十的,对整体影响不大。”

何萧也是很自负的人,说到这里已经没兴致的,拉起顾一笑说:“走吧,你这个项目要是做赔了,我给你包圆儿。”

我看着他们两个就这么走了,有点目瞪口呆。

邢芳的性格也是古怪的,看到何萧这样反而不生气了,笑了笑说:“你说得也有道理,那就说说你的目标价位吧。”

何萧冷哼了一声,说了一个心理价位。

邢芳拧着眉想了几分钟说:“没什么问题,五个工作日搞定。”

何萧道:“好,等你的好消息。”

邢芳点头说:“你们正常谈判就行,就当我这个人不存在。”

正事谈得倒是快,十几分钟搞定了。

此时,服务员按铃上菜了,邢芳看着何萧问:“你是那个被人叫做何一手的何萧吗?”

第二百四十四章 甜蜜约定

邢芳问得很突然,语气也不是很礼貌,何萧皱了皱眉说:“别人胡乱叫的,其实我也只做过几个小项目而已。”

“见面以前,我觉得你这个人很厉害,现在来看也不过如此了。”邢芳道。

她的话有点张狂了,我也暗自皱了皱眉。

何萧反倒没生气,笑了笑问:“是啊,所以现在这个项目就需要你帮忙了。”

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很惊讶。何萧一向是个骄傲并且话少的人。今天怎么了,任由邢芳这么贬低他,却丝毫发不在意。

邢芳笑了笑,很不耐烦的说:“那就这样吧,你们正常收购,有问题我兜着。”

这话语气大到我都看不惯了,要不是看在罗小天的面子上,我宁愿这个项目不做,也不会再和她聊下去。

我们几个人吃了个饭就散了,而且饭吃得很不顺心。我和顾一笑都气得够呛,何萧倒是淡定异常。

从这家餐厅出来,我算了一下时差忍不住没给罗小天打电话。

“何萧,谢谢你。”我认真的说。

他一摆手:“和我见外什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何况这又是你爸派来的人,我忍了。”

我有心说不做这个项目了,但是想到他们已经定好计划,而且顾一笑投入不少时,忽然就又闭嘴了。

我把何萧和顾一笑送走,自己开车回家。

终于等到了合适的时间,我给罗小天打了个电话,可能是因为生气,我开口就有点没好气:“爸,那个邢芳在你面前怎么样啊?”

“怎么了?”他马上意识到有事,声音略带紧张。

“没怎么了,就是把何萧说了一顿,就像在这个行业里,她天下第一似的。”我说。

“她这个人就是这个,脾气不好,能力不错。我说说她就行了。”罗小天听到我这样,舒了一口气。

我也不会再说什么,最后明确和罗小天说了,以后不会再和邢芳有什么合作了。罗小天在电话里哈哈笑了起来说:“好的,你和她其实也多少次机会能遇到的。”

我没再说话。

邢芳能力不错,她虽然没出面,但不知道在暗中动了什么手。她来到北京的第二天,司建连的口就没那么紧了。

三天以后,项目最后谈判成功,顾一笑用他想要的价位拿下了司建连的汽车公司,同时签定了合同。

尘埃落定以后,何萧倒是真心实意的夸了邢芳一句:“脾气挺臭,能力挺强。”

这话是当着邢芳的面儿说的,她笑了笑没说话。

晚上自然有庆功宴的,可惜邢芳一句我有事,不能参加,人家就直接走了。我只能在心里感叹一句,有能力的人都特么有点与从不同的臭脾气了。

不过,临行前,她大大方方的走到何萧面前说:“你的电话给我一个,以后有什么项目可以带着你一起做。”

何萧被她弄得一愣,但是居然乖乖的就给她留了电话号码。

这些,都让我和顾一笑看得目瞪口呆。

等到送走了邢芳,顾一笑拍了拍何萧的肩说:“怎么了,折服到别人的石榴裙下了?”

“只是觉得这个女的挺有意思的。”何萧说罢,看了一眼我说,“既然她不在,我们就不用顾忌南方同志的口味问题了,今天晚上吃什么?辣的吧?”

我和顾一笑对视了一眼,然后都笑了起来。

这是何萧的老据点,东单附近的一间胡同法式餐馆。特别就是贵,好吃,环境好。

我们三个吃得正欢时,司建连给我打电话了。我犹豫了一下,对他们两个说:“司建连的,我出去接一下。”

“肯定是对你冷嘲热讽的。”顾一笑道,“最好你别接,不然影响心情。”

我想了一下说:“不管怎么样,以后也接不了多少回了。”

顾一笑的收购合同里有一份附加协议,写的是我和司建连之间的私事。上面很确定的写了,司建连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他定的那些条款,既不影响豆包和司建连的正常交流,又充分保证了他不能骚扰我。

这一点我很佩服,因为合同细化的东西太多,甚至比收购主合同还要厚不少。

“司建连。”我平静的接通了电话。

“陶然,现在合同都签好了,我也拿到了自己应得的那部分钱,房子呢也是我的了,现在你什么时候来把你的东西拿走。”司建连毫不客气的说。

我有点想笑。

在他来我家住的时候,理直气壮。现在,我只是没搬走我自己的东西,他就这样催了。何况,现在距离签完合同还不到三个小时。

“好的,我明天去搬。”我想了一下说。

这一辈子我都不愿意欠人东西,更何况是欠司建连的东西。

他似乎对我的回答不太满意,又说:“陶然,恭喜你了。现在,你和我离了婚,依然是万人迷。顾一笑那样的人都对你迷恋成这样样子。呵呵,算了,反正以后见面的机会也少了,祝你一切安好吧。”

“多谢。”我道。

在签完合同以后,他也不能再说出别的太过分的话了,只能酸溜溜的说了我几句,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挂了电话。

第二天,我找了一个搬家公司。因为他们是量身定制的搬家服务,所以所有的东西都不用我亲自收拾,他们会分类装好,到了地方再给你摆放到指定的位置。

站在房子前面,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这套房子是我和司建连在一起以后买的,装修装饰都花了我不少精力,所有的家具都是我一样一样亲手挑的。而且,我们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这个房子见证过我们共同的奋问,还的豆包的出生和成长……现在,居然就不得不说再见了。

豆包也很伤感,和司建连说了几句话以后蔫蔫的,看到搬家公司的人动他房间里的东西以后,眼泪再也忍不住了,眼泪阿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我抱住了他,想安慰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司建连自始至终,都没和我正面打招呼,看样子是真的恨上我了。盛清锦不在家,带着孩子出去了。

这么大一所房子,里面装的所有东西都是有记忆的。

我搬空了私人物品,留下了所有的家具。

最后,车子装好以后,我最后看了一眼房子,然后抱起了豆包,毫不犹豫的上车了。

再见了,这个家!再见了,这所房子!

豆包坐在我身边,也安静极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性格叫不叫矫情,开着车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房子,眼泪不可控制的往下掉。

“妈妈,您怎么了?”豆包只要在我身边,永远都是第一个发现我异样的人。

“妈妈心里有点难过,因为我们在这个房子里住的时间太长了,这样让出去,更多的让出的是自己的记忆。”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不想在他面前隐瞒自己的情绪。

“我也有点难过。”他说。

我偏了一下头,看了一眼豆包。他眼睛有点红,嘴巴微微嘟了起来,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看到他这么萌,我忽然一下笑了出来。

其实我也没必要这么伤感,因为不管发生了什么,我身边都有豆包,还有一个不离不弃的顾一笑。

想到不离不弃这个词,我心里那点儿难言的苦涩和伤感也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甜蜜。

这样一折腾,一天的时间过去了。

搬家的工人们忙到夜里十点,才把所有的东西都整齐放到的指定的位置。我送走了工人,自己锁好了门,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一生,半生过去,彻底的搬个家,也算是做个告别吧。

两天以后顾一笑从深圳回来,他给我打电话让我一定去机场接他,我就排好时间带着豆包过去了。

等了约一个小时,他才出来。

大老远的他看到的我们,马上笑了起来。然后加快了步子,几乎是小跑着来到我面前,猛的把我抱了起来,然后转了一个大圈儿,才把我放下。

豆包在一旁看着,满眼的羡慕。

顾一笑蹲下来,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尖,然后把他抱了起来说:“走吧,到车上拆开看看。”

说着,他从手提袋里变魔法一样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大盒子。

豆包一看,眼睛扑灵一下就亮了。

这是他期待很久的一套乐高玩具,是大型的那种,因为是限量版的,我在北京跑了几个商场都没买到,所以他很失望。这一次,顾一笑给他带回来了。

“事情办得怎么样?顺利吗?”我问。

顾一笑满脸都是抑制不住的笑,他忍不住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事情搞清楚了,这回以这个价格买了司建连的公司,真的是赚大了。”

“怎么了?有什么新发现?”我问。

“我收购司建连的公司,最主要看中的是技术研发部门,这两天我们一直在做团队对接。因为钱给的到位,我过去每个工程师发了五万的资金,然后迅速的就搞清楚了他们真正的研发进度。司建连开发的侧重点和我不同,我这边主要是从驾乘感受速度和外观,以及操作的方便程度入手,他主要攻的是续航能力。所以对我是一个很大的补充。他研发遇到瓶颈停下来时,正是关键时刻。现在两方的工程师正在一起研究,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了。如果这一次成功了,那么我们的续航能力应该是市场上最好的。”顾一笑道。

他语气轻巧,看得出来很开心。

不过,听完他的话以后,我也高兴起来。

一直以来,我都有点担心顾一笑是为了让我摆脱司建连才出手收的他的公司。虽然理智告诉我不可能是这样,但是感情上管不住自己这样想。

现在事实证明不是如此,我才算真正松了一口气。

我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什么,即使是顾一笑,我也不愿意。

“你呢?搬家顺利吗?”他问。

“一切都好,只是觉得委屈了豆包,别的孩子都有爸爸陪着,他身边就只有我一个人。”我有些失落的说。

我话音一落,豆包马上就说:“才不是呢,还有顾叔叔陪我呢。”

“好吧,妈妈说错话了。”我忙道。

其实,我知道,豆包只是不想让我担心。

“陶然,其实我觉得现在我和你之间就差一道仪式了。”顾一笑突然说。

车子里因为他的话突然安静了下来。

豆包连呼吸都放轻了,我看得出来他竖着耳朵呢。

其实,他现在很敏感,很小心。他的姿态告诉我,他不想让我再结婚了。

我假装认真想了一下说:“我觉得还不到时候。”

豆包听了我的话,明显放轻松。

顾一笑有些无奈的说:“那好,等到把这个公司完全整合进我这边以后再说这件事吧。最近我也会很忙,估计陪你的时间不会太多。”

“没事,我也会很忙的。”我看了一眼豆包说。

顾一笑强烈要求我做饭为他接风洗尘,我同意了。

到家以后,他在客厅陪豆包玩,我和王阿姨在厨房忙活,一个多小时以后,终于弄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大家围坐在一桌吃完,时间就很晚了,接下来还有收拾厨房什么的。

这些活儿,现在不用我干了。但是,以前我也是做熟了的。我们在客厅聊天时,我看着王阿姨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忽然觉得做女人不易。因为百分之八九十的家务都是由女人来承担,而现在的女人又要挣钱又要顾家。

顾一笑悄悄的挪到了我身边,低声问:“在想什么呢?”

“想着一个全职妈妈的一天。”我轻轻的说。

“又想到那几年了?”他问。

这个话题有点伤感,因为这是一个社会性的话题,无解却又不得不面对。

“我也有点感伤。”顾一笑的手悄悄从靠垫后面搂到我的腰上,凑到我耳边说,“我们都忙起来,见面的时间一少,我怕感情淡了。”

“不会,你想多了。”我想都不想就道。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如果想要过一辈子,最主要的是经得住平凡。”顾一笑若有所思的看着坐在不远处的豆包说,“人生没那么多轰轰烈烈的事,大部分都是柴米油盐。结婚以后,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生活把所有的激情都打磨干净了。”

“现在你是不是有这种感觉了?”我问。

问他这话,我也很忐忑。

“没有,我就是很想你。但是,因为有孩子在,我还要多注意不能教坏小孩子。还有就是,这一次我们复合以后,我觉得豆包变得超级粘你了。”顾一笑低声说。

“我也知道,他现在大概没什么安全感了。”我看着豆包,心里怪不舒服的。

顾一笑也没说什么,紧了紧搂在我腰上的手说:“你有时间就多陪陪他,我呢尽量在工作时间去找你。”

“你不要工作了。”我低声问。

明明是质问的话,我这样平淡的说出来,莫名的多了一点撒娇的味道。我当然也听出自己语气里的不对,马上就不再往下说了。

顾一笑趁豆包不注意,在我脸上飞快的亲了一口说:“要工作,也要你,我自己想办法兼顾。”

能怎么兼顾,不过是牺牲自己休息的时间罢了。

我没说这么扫兴的话,身子往他怀里倚了倚。

就在这时,豆包突然回头对我说:“妈妈,我想睡觉了,想听妈妈讲睡前故事。”

“好,现在上去,还是等一下上去?”我忙坐直了身体。

“就现在。”他说。

“顾叔叔给你讲怎么样?”顾一笑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道,“我可是有许多新故事的哦。”

“不要,我就要妈妈讲。”豆包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我给顾一笑使了个眼色,然后拉着豆包上了楼。他到房间以后,倒是乖巧,躺在床上就闭上了眼睛。

我随手拿起一本书架上的《法布尔昆虫记》给他读了起来,讲了十多分钟以后,他就睡着了。

我又静静的陪了他十几分钟,然后关灯关门,轻轻的下楼。

才一到楼下,就被顾一笑来了个大熊抱。

“终于下来了。”他抱着我,也不顾王阿姨就在一边,飞快的又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王阿姨装作没看到,飞快的进了房间。

顾一笑看到客厅里没人了,接着我的手说:“这几天,我特别的想你,你想想,一天不见就是三秋,我现在都过了几年了。”

我看着他在这个时候依然有点孩子气的脸,笑了笑说:“那你在海上找不到归来的路的那一段时间,你是怎么过的?”

他紧紧的抱了我一下说:“靠想着你过的。”

“顾一笑,其实我们之间现在面临的问题真的挺大的,我可是有点乐观不起来了。”我叹了一口气,说了扫兴的话。

他笑了笑:“我知道,你说的是豆包现在不接受你再婚的事。”

“对,当初我和段景琛结婚时,是他劝的。他觉得我需要有一个人来照顾,后来我也就顺势和段景琛结婚了。没想到的是,我们这么快就离婚了。这件事对豆包打击很大。现在,他不是不接受你,而是不接受我再和别人结婚这件事。”我说。

谁的孩子谁了解,太清楚豆包在想什么了。

顾一笑也有点失落,不过他调整的算是快的,马上说:“那不一样,我和豆包还是有交情的。放心,我有信心慢慢的让他接受我和他在一起生活的事。其实,不仅仅是你和段景琛离婚的事刺激了他,司建连和别人生的孩子也是他的弟弟,这件事对他打击也很大。”

他分析得没错。

可是,这些都是事实,我没办法瞒着他不让他知道。

现在,只能慢慢调整了。

“别担心了,或许他再大一点儿,理解了这些就好了。”顾一笑劝慰我道。

我也只能如此。

事缓则圆,先顺势等等,看看它自己怎么发展吧。

我们几天没见面,不管是工作的事,还是两人间那些没营养的事,都聊个没完。为了怕影响豆包休息,我们跑到了还没怎么装饰的书房里。

书房只有几个大书架,两台电脑桌,地上铺着地毯。

我和段景琛离婚以后,他别的东西都没动,唯独把书搬走了。

我们两个躺在地毯上,脖子下放着靠枕,隔着玻璃看着星星,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陶然,我想把司建连的公司全部迁到北京来。”他说,“这样的话我就不用两边跑,而且工作之余见你更方便。”

“司建连现在就在北京,你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小心他去你公司挖什么墙角。”我提醒了一句。

他摇了摇头道:“我用的人,他挖不动。”

这个倒是没错,顾一笑的员工工资都比别的公司高百分之三十,所以人员很稳定。除此以外,还有一些期权的分红制度,总之你在这家公司做得时间越长,待遇越好。所以没有人轻易的离开。

难得最近几天一直在刮风,空气好了很多,星星也能看到不少。

“陶然,以后不管在哪儿,在做什么,每天晚上十点半到十一点半的时间,归我,好不好?”顾一笑突然一个翻身,趴在我身边。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然后慢慢凑近过来。

“我的时间很贵的,还要天天这样?”我问。

“那我付你一个小时的费用?”他低声笑着,嘴巴凑到我耳边轻啄了一下,“说吧,怎么付?”

这气氛暧昧的我浑身热了起来。

“你才是按小时收费的。”我偏开了脸,不去看他的眼睛。

“好好,我是按小时收费的。以后我余生的每一个小时都是你的,一个小时收一块钱,要不要?”他捏了一下我的鼻子轻声问。

“顾一笑,你现在嘴巴太厉害了。”我被他说得脸腾一下就红了起来。

他二话不说,直接吻了上来,热烈而霸道。我本来就是躺在地毯上的,这下被他压了个正着,连动弹的机会都没有。

何况,顾一笑的吻让人沉醉,入迷。

第二百四十五章 豆包反应

我对顾一笑的人没有抵抗力,对他的吻更没有抵抗力。现在,他才一吻上,我就沦陷了。

在沉醉其中的时候,我甚至还分神想了一下,为什么在别的男人面前我就是一个性冷淡呢?

“在这个时候,你还跑神?”顾一笑不知道怎么觉察到我没完全投入其中中,在我耳垂上用力咬了一口,疼得我回过了神儿。

一回神,他好看的五官就撞进了我的眼睛里。

男色当前,不得不沉迷啊。

算了,由他去吧。

我有些不忍直视他,闭上了眼睛。

我们很久没在一起了,有点干柴烈火的感觉。但是,有一点我颇为不解。不都说长时间那个的会时间特别短吗?这个定律在顾一笑身上怎么不起作用了?

我洗过澡,裹上了浴袍,然后才有机会问他这个问题。

“想什么呢?”顾一笑用力的捏了一下我的鼻子说,“你说的那都是一般人,我是一般么?”

说到最后他笑了起来,然后把我搂在怀里重重的亲了一口说:“从海上回来以后,我想你想到抓心挠肺。现在终于抱着了,心里真是踏实。”

我笑了笑,依在他怀里没说话。

顾一笑现在性格稳重起来,说的情话也平淡了很多,但是一样的让人听了以后,心里甜得起腻。

第二天早上,豆包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顾一笑在餐厅布置餐具,脸一下就沉了下去。

“妈妈,顾叔叔昨天晚上没走吗?”他直白的问。

我正端着鲜榨的豆浆出来,听到他的话脸上一紧。没什么比自己孩子问为什么要自己的男友留宿更尴尬的了。

“我一早过来的。”顾一笑解了我的尴尬。

豆包听了他的话,马上多去转晴,笑着跑到了桌子前对顾一笑说:“顾叔叔,我来帮忙。”

看到他这样,我心里却又沉了沉。

现在心理学,甚至婚姻学的专家都说,如果你们不相爱了一定要离婚,孩子宁愿跟着单亲妈妈,也不愿意跟着一对天天吵架或冷战的父母。你们的离婚,对孩子影响不大,你们的不相爱才对孩子影响最大。

从豆包来看,不管我怎么解释,也不管我用的是多理智的态度和他谈的这些问题,他心里期待的还是爸爸妈妈和他在一起的家。

特别是段景琛的事情以后,对于我和男人谈感情,他是打心底抵触的。

我和顾一笑一起送的豆包上学。

在去公司的路上,我叹了一口气道:“我现在特别有负罪感,感觉自己像是背着儿子干不道德的事儿一样。”

“慢慢说吧,要不以后我努力接送他上学,让他适应我在他身边?”顾一笑问。

“没那么简单,任重而道远。”我摇了摇头。

“慢慢来。”顾一笑说。

“你这一招,段景琛用过了,后来豆包接受了段景琛,然后又离婚。现在他对这一招日久生情,慢慢讨好已经免疫了,或者说他对此有点不屑。”我看着顾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和豆包说这件事,我也怕我的婚姻不顺利,影响到他以后的择偶观。”

说到这里,我情绪低落了下去。

我和顾一笑之间现在挺好的状态,解释清楚了过去,然后双方家长也没什么意见,毕竟都是这么大的人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豆包。他虽不明说,但是对于我要和顾一笑结婚这件事,是一万个不同意的。

“没事,我只是想让你心里踏实一点,才执意要领结婚证,办一个婚礼的。其实,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但是,在这方面女人总是没安全感的,所以我想给你一个家,一个好的婚姻。”顾一笑开着车说着。

车挤在主路的车流里,开得极慢。

朝阳透露前挡风玻璃洒进来,满目的星星点点。

“陶然。”他沉默了一小会儿,目光直视前方又说,“你这一生,从出生到现在,真的不是很顺利,什么样的苦都吃过,什么样的努力都尝试过。对生活,对感情,你都是认认真真,抱着从一而终的态度的。但是,造化弄人,反而没什么顺利的时候。自今以后,我想为你挡风挡雨,让你过得稍微轻松一点儿。豆包不想再有其它的弟弟妹妹,我也决定不要了。并且就这件事,我说服了我的爸妈。他们最后说了一句,你开心就好。一代人不管两代的事,你是我们的儿子,我管你,至于你要不要孩子,是你自己做决定的事。所以,以后我父母也会把豆包当成自己的亲孙子看的。要不,咱们全家人坐在一起,开诚布公的谈谈吧。现在,豆包有自己的思考能力,我觉得可以让他参加家庭会议,然后自己判断了。”

他的提议让我沉默了。

又过了一会儿,车子到了我公司的楼下。他打开车门对我说:“再见,下班以后我来接你。”

我转身走向大楼。

在别人眼里,我算是事业有成,外貌还过得去,手里的资产也过得去的人。但是,没人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人,总是愿意把光鲜的一面展现给别人看。

想到这里,我在心里叹气,我何尝不是如此。

大步迈进大楼的旋转玻璃门时,我在脸上挂出了标准化的微笑。

我和顾一笑父母的重新见面还没安排好,段景琛结束了最重要的治疗阶段,从国外回来了。

他第一时间来找了我,只不过还不能下地,坐着轮椅。

“你怎么来了?”我看到刘爽说的来访客人是他时,忙站了起来。

“好了,第一时间来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这腿就废掉了。”段景琛说着准备站起来。

他的举动把我吓得够呛:“别别,你现在肯定不可能恢复的那么快。那边的治疗条件好一些,怎么不等全好了才回来?”

“北京还有一家公司呢,我再晚回来一段时间,这公司就易主了。”段景琛道,“易主了倒没什么,主要是里面还有你的钱,我不看了,岂不是成了骗子了。”

这是我和他离婚以后,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说话。

“多注意身体。”我对他说。

多余的话不用讲,一是没必要,二是不知道以什么立场来讲。

“嗯。”他看着我,眼睛里有光。

“对了。”我为了不让气氛尴尬,没话找话,“我现在没房子住了,在找到新的住处以前,借住在你的房子里。”

“好,你可以住一辈子,那房子本来就是你的。你要说是我的,那我就同意你借住下去。”段景琛又说。

我们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段景琛就走了。在我送他上电梯时,一直在门外等着的,段早琛的助理走了过来,接过了我手里的轮椅。

“刘婉怎么没来?”我随口一问。

“我和她分手了。”段景琛淡淡的说。

我心里一惊,但没追问。当刘婉和我谈关于段景琛的治疗的事时,我就知道,他们长不了。刘婉不了解段景琛,她用自己的方式爱他,而这种爱未必是她肯接受的。

段景琛走了以后,刘爽敲开了我办公室的门,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看着她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问道。

“陶总,有件事我要向你坦白。”刘爽鼓了鼓勇气说。

她这几年给我做助理,比以前成熟了很多,已经很少有这种小女儿姿态了。

我坐直了身体问:“什么事,感觉你有点儿紧张啊。”

她点了点头说:“我不是有点紧张,而是特别的紧张和尴尬。因为,插足你和段总婚姻的第三者,我认识。”

“刘婉?”我问。

“是。”她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时我才发现,她们居然是同姓。以前,我没多想,因为刘姓本来就是大姓,我也不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儿。现在,她一说我认真打量了一下刘爽的五官,看出二人居然有那么几分相似之处。

“亲戚?”我问。

刘爽是独女,所以不可能是姐妹。

“我堂姐,她一直在部队上,我都以为这辈子和她都没交集了,没想到居然会是她,我也是刚刚知道的。”刘爽说。

“没关系,我们都离了,这事儿可以不提了。”我说。

“不行,她这个人做事很一根筋儿的。”刘爽着急的说,“当时,她去当兵,据说就是为了一个男人。她从部队里出来,我们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现在想来,应该也是为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段景琛。”

她这样说,我不得不重视了。

“现在呢?”我问,“她是不是找你说什么了?”

“她没找我,她知道我在给你当助理,所以什么都没和我说。但是,我知道了以后,觉得要提醒你一句。她固执得很,陶总。”刘爽担心的说。

“没事,她毕竟在部队上工作了那么多年,做事应该有分寸。何况,现在段景琛和她分手以后,并没有和我复合,所以她即使心里有恨,也恨不到我身上。”我笑了笑,示意刘爽放宽心。

她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那您多注意吧。”

刘爽走后,我想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很危险。

现在的女孩子怎么了?不就是一个男人么?得不到就放手吧,这世界上本来就不是你付出多少就能得到多少的,很多东西,付出和得到不成正比。你爱他,他未必爱你,这也是正常的啊!

刘爽打了预防针还没三天,刘婉就找上门来了。

她在公司门口堵的我,看到我从大楼走出来,她直接朝我走了过来。说实话,我看着她笔直的身影有点害怕,她在特种部队里呆过,身手应该不错的。

“陶然,有件事我想和你谈谈。”她大大方方的说。

这一次,她没有的扭捏,我看着她反而舒服了很多。

“可以,只是现在不行,我要接孩子放学。”我说,“你其实可以提前和我打个电话的,那样我好安排。”

“用不了你多长时间。”她站在我面前,寸步不让。

我看了一眼手表:“如果非现在不可,我只有十几分钟的时间。”

说完,我指了一下旁边的星巴克说:“进去说吧。”

“不用了,站在这儿说就行。”她拒绝我很干脆。

她这样的性格让我觉得,她不应该是一个为了男人可以做出纠缠举动的女人。如果刘爽的话没错,她确实是等了段景琛很多年了。

“那好吧。”我依然在笑着。

外人面前,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保持着自己理智的形象。

“刘爽是我堂妹,她应该把我和段景琛之间的事都告诉你了。”刘婉爽利的说着,“所以前情我就不说了,估计你也都知道。”

“她只是说你对段景琛心仪已久,至于其它的,她只字未提。”我说,因为不想让刘爽背上爱议论别人的名声。

“事情差不多也就是如此,当年我为了他进了部队,确实吃了很多苦。但到了后来,我觉得吃的那些苦和得到的东西都是我自己的,反而和他无关了。后来,他出来做生意,据说是为了一个女人。我打听了,知道那个女人是你。索性,我就此对他死了心。谁知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和我打电话,说他现在缺一个助理,要对他特别了解的那种,并且表示希望我能来。”刘婉说得很快,条理清晰。

“接下来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们日久生情,又加上天天在一起,一个情不自禁就发生了关系。”我说。

没想到刘婉对我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们之间没发生过关系。”

我一下惊呆了,抬头看着她,一脸的不相信。

“我和段景琛没有任何过分的关系,只是他送了我下了几回班,都是因为下班时间太晚。然后,突然有一天,他向我表白,说这些年看到我的付出了,向我道歉。我当时一怔,想到他都和你结婚了,怎么还会想到我呢?”刘婉看着我眼神清明的说,“我当时很奇怪,也就直接问了他。他说了什么,你想知道吗?”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怪怪的。

我心跳加快,忽然意识到她来的目的了。但是,都到了如今的地步,她说什么,于我来讲有什么意义吗。

“不想知道,时间到了,我要去接孩子了。”我转身匆忙的往车位跑去。

刘婉接下来的话,我一个字都不想听到。

“他说,你和他在一起一点也不快乐。你的心里想着的人是顾一笑。但是因为感激,你对他提不出分手的要求,所以他让我帮他制造一个机会。如果你们成功离婚了,他就会选择和我在一起。他说,他和我虽然没什么深的感觉,但彼此都熟悉,不要求轰轰烈烈,反而能够平平淡淡的过一生。我被他说得心动了,就同意陪他演戏。期待好多年的东西得到了,我满心都是欢喜,所以没意识到和我演对时,他的反常。后面的事你就知道了,他最后和我说,他没办法欺骗自己,更没办法不求感情的和我生活一辈子。这样,我们就又分手了。从头到尾,我和他最亲密的动作不过是牵后。除此以后,都是在演戏。”刘婉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飞快的说完。

我听到她的话以后,反而没有走开的勇气了。

“陶然,段景琛最爱的人是你。对于你来说,他是一个只求付出不求回报的好男人。但是,对于我来说,他就是一个渣男。”刘婉说完,松开了拉着我的手,然后笑了笑,“我为找你,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知道,他很爱很爱你,心里只有一个,别的女人他都接受不了。这样,你是不是很开心!”

说完,她转身走了。

而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站稳身体,最后慢慢拉开了车门。

我往车上了坐,浑身就没了力气。这件事,我隐约也能猜到一些。段景琛是做什么的,他要连这点自控力都没有,以前的那么多任务早就失败了。可是,那又如何?当时我相信了,也离婚了。

刘婉用心良苦,她告诉我这些就是想让我内疚。

可是,我还真的就内疚了。

我在车上坐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打起精神开车去了幼儿园,打着精神带着豆包回家。

顾一笑打电话来时,觉得我的异样问我怎么了,我说嗓子有些不舒服,让他不要担心。

这件事,我知道了能怎么样,不知道能怎么样?无非是自寻烦恼罢了。知道了以后,我能怎么办?打电话安慰段景琛吗?不可能,我这个时候安慰算什么?可怜?

所以,我什么都不能做,只是告诉自己不停的深呼吸,然后劝自己道:“没有人能和完全没有爱情的人生活一辈子,无论是我,还是段景琛。在段景琛面前,我是个渣女。在刘婉面前,段景琛就是个渣男。”

这样想了很长时间,我终于慢慢好了。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顾一笑抱着一大抱的百合塞到我车子里说:“今天下的早来接你,同时告诉你一件事。”

“公事?私事?”我问。

他一眨眼睛说:“你先猜!”

我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眉眼含笑的,不像是公事。于是说:“私事吧。”

他呵呵一笑道:“猜对了,我爸妈和你爸妈约好时间了,就是这个周末,咱们两家人在北京聚一聚。”

“太急了吧。”我问。

“我可不想每次和你都偷偷摸摸的,难道你想?”他压低了声音问。

现在,因为豆包的不同意,我和顾一笑确实有点偷偷摸摸的味道。不过,就算是心急,我觉得也有点急了。我还是想给豆包时间,让他自己考虑清楚。

“莫不是你对偷,上瘾了?”他见我没回答,又低声暧昧的问了一句。

“别胡扯,我就是觉得怕豆包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我说。

顾一笑抱了一下我说:“我不想再等了,万一那天再有个意外什么的,我觉得自己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都是论天算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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