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评论电影,电影中关于母爱的金句

时间:2022-10-07 12:05:13阅读:4357
导演杨荔钠的新片《妈妈!》延续了其“女性三部曲”前两部的敏锐触角,对于母女间的依存关系有了更深入的关照。生命中的突发事故和挥之不去的追悔,两者如影相随,如一种密码在骨肉相连的亲情中打开。影片的主线和隐…

导演杨荔钠的新片《妈妈!》延续了其“女性三部曲”前两部的敏锐触角,对于母女间的依存关系有了更深入的关照。生命中的突发事故和挥之不去的追悔,两者如影相随,如一种密码在骨肉相连的亲情中打开。

影片的主线和隐线交织在一起,又以奉献和救赎完成了一次诗性的旅程。

爱,是亲情中唯一可以点燃的

严格地说,《妈妈!》并没有考虑在母女亲情这一主题上挖出新意,从女儿对已故父亲歉疚的线索来看,在暖色的背后有一片解不开的阴影。事实上,影片一半以上是夜戏,而白天也是阴雨天为主。但无论如何,该片为母女深情添加了新的影视样本:这种亲情间的彼此扶持被赋予人性的光彩。

母亲和女儿这两个角色的对比强烈,母亲是文科背景,在坚强中释放出豁然;女儿是理科生出身,在无法挣脱的内疚中隐忍。两位主演吴彦姝和奚美娟充分展示了她们的高超演技,尤其要在那么狭小的室内空间里传达如此翻江倒海的情感流动。片中有不少母女细水长流的慢板处理,如念裴多菲的诗句:“你爱的是春天,我爱的是秋天。”这是在影射母女心理状态的不同。

耐人寻味的是,当女儿发现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症,角色顷刻间就出现了转换,彻底改变了母女之间生活依赖的关系平衡。影片开头,当85岁的母亲爬上梯子拿书架上的书籍,65岁的女儿写了一张纸条“爬高会摔死”贴在书架上,母亲回以“不爬高也会死”。显然,女儿已很久不太用语言和母亲交流了,她们有手语暗号,三声响指,代表着“我爱你”。然而,一生未嫁的女儿一直处在自己垒起的封闭世界中,她服侍年迈的母亲也只是敬着一份孝心,她内心的重心始终放在亡故的父亲身上,从为父亲整理考古手稿,到不断地幻觉父亲的出现。

《妈妈!》令观众动容的是爱的维系和重建,当女儿发现自己患有阿尔茨海默症后,操持家务的担子落在了老母亲身上。阿尔茨海默症对人类的重创在于失忆,失忆,不仅断绝了未来,更是阻断了过去。女儿死活要在发病之前把母亲安顿好,但这一切似乎都是徒劳。也许,有人会将影片和两年前由安东尼·霍普金斯主演的《困在时间里的父亲》做比较,包括演技派的“飙戏”。但《妈妈!》令人意外的是患病的不是母亲,而是女儿,而且杨荔钠是以纪录片导演的身份出道的,她以往剧情片的风格总有一股浓浓的纪实风味,直视人生的残酷和人性的不安,她的“女性三部曲”包括终篇《妈妈!》的主人公都笼罩着深深的焦虑。在《妈妈!》中,两位女主演奚美娟和吴彦姝把各自的角色演得很立体,尤其奚美娟几乎是第一次“自毁形象”,将发病时难堪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呈现给观众。后半部分的母女对手戏打破了一开始的沉闷,她们之间重新认识了彼此,像是一股暗流在拍打着彼此,这就是最原始也是最真挚的爱。

该片是杨荔钠在努力和前作产生分水岭的电影,她懂得时间和空间上的交融是缔造艺术的必要途径,如果说“女性三部曲”的前两部还原了现实真实的一面,那么《妈妈!》是进入知识分子心灵世界的艺术品,于是,片名从《春歌》变为《妈妈!》,可以看作是迈向市场又不失艺术坚持的有力一步。

对年轻女孩的宽容是对父亲的救赎

《妈妈!》中有两场戏是尽情挥洒的,宛如给没有绽放的青春洗去悲剧的泪水。其中一场是女儿穿着婚纱在街上狂奔,另一场是女儿在桥的左边跑,母亲在桥的右边追。奔跑,在这里成了挣脱的象征,也是对向往的人生目标的补偿。看来,近年的杨荔钠在寻找一种富有深意的语汇。

更有象征意味的是女儿发病时,拉着母亲藏在床底下的场景,这种恐惧是因她的内疚加深的。而幻觉中父亲出现在房间里,特别是站在门外的树下,则是造成女儿一辈子无法回避的错误的源头,这是一种一到深夜就要发作的痛感。尽管导演并没有把重心放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曾经遭遇的时代命运上,男性角色的缺失恰恰是这对相濡以沫的母女之间的一道沟壑。电影中把这一暗线处理得若隐若现,但始终给感人的爱埋下生命的转折点。

关于那个年轻姑娘周夏的安排,是给救赎松开了紧系的绳索,对于女儿来说,她仿佛重新安排了一次人生。这点是合乎逻辑的,也是这部电影有趣的情节。在被周夏栽赃,甚至偷到家里来的时候,女儿充满善意和容忍度,因为她知道人生的悲剧终有那根导火线。她在很多年后,只能以掐灭那根导火线来挽救一个脆弱的生命,以弥补对父亲造成的伤害。《妈妈!》最为光明的点就在这里,最后周夏走上正道,并且带着嗷嗷待哺的女儿来看望她们。

导演节奏感把握得好,丰富的细节令这部片子没有被诗意淹没。这是一个结构相当复杂的剧本,有爱的主题,有关于愧疚的埋藏的线索。还有生命中突变的内容,无法治愈的疾病及失忆为电影营造了更大的挖掘空间。

片中有关水(包括雨)的意象是值得讨论的,它冲刷生命重累,更是一种暗流的呼应。女儿躺在湖中的船上,撒完稿纸的俯拍画面极美,奚美娟贴合了破壳而出的平静。

影片的最后追求了华彩的效果。母亲推着轮椅上的女儿,从海边疗养院来到被激浪拍打的海滩,此处可以有不同的处理和伏笔,但生命的舞动和明朗的天地色彩,宛如爱的潮水汹涌,生命彻底得到解脱。

幻觉中的女性主题和对生活本质的探索

杨荔钠的“女性三部曲”始终贯穿着她对女性群体的关怀。首先是一种女性进入中老年的焦虑状态的剖析,《春梦》用两性关系作为入口,来把握女性被卷入生活无奈的漩涡;《春潮》则是在母女冲突中刻画那样一种积怨已久的精神状况;《妈妈!》看似色彩最明亮,但进入得更为宽广,它是群体和个体之间的一种对比和缩影。三部曲里的女性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失语,《妈妈!》中的女儿长期处在失语的状态下,是母亲在关键时刻表现出来的坚韧唤醒了她柔软的意识。

幻觉,也是杨荔钠“女性三部曲”常用的手法,《妈妈!》用幻觉来铺垫父女这条缺失的暗线,在《春潮》中最难忘的幻觉是母亲如被缚的羊,以此加强女儿的对立情绪。令人欣慰的是,杨荔钠试图在《妈妈!》中解决这种对立,它的弥合建立在母女及年轻女孩三代人的相互扶持上。在幻觉和真实之间,大概就是导演想链接的生命本质。

她不喜欢用抒情或意象的灵巧来遮掩自己作品中的坚硬感,如同导演本人的性格,宁愿干燥不愿潮湿。加上她纪录片和剧情片杂糅在一起的特色,我时而会苛刻地觉得她如果留有更多的留白,会更有力量——影片中后半部分的细节甚至过于饱满。但对于一个人的风格,更客观的是这样一种认识:她还在表达的路上。

最早认识杨荔钠是在贾樟柯的电影《站台》里,她演女二号,当时用的是艺名杨天乙。影片中那段西班牙舞至今印象深刻,这是一个向往自由的角色,但有着杨荔钠作为东北人的爽气。在银幕上的她有着十分年轻的意气风发,谁也不曾想到,她不久会如此执拗地表达女性的痛楚,并且从中年表现到老年。

以前读到她的一篇采访,我就有点惊讶,她在上个世纪90年代后期,用20多万元买了一台DV的剪辑机,为了能自己剪辑拍了200多小时的《老头》的素材,这部在纪录片史上占有一席之地的作品拥有很好的对真实世界的直觉,和她后来的剧情片也有某种联系,一群老人透过夕阳排解命运的捉弄,直至目送一个个渐渐淡去的身影。

杨荔钠带着冲动去接近老人,但当拍摄《家庭录像带》时,她则是带着创伤接近父母离异的真相。这部“私电影”最后剪辑时,删去了所有多余的户外镜头,只留下了镜头的直视和露出某种难以复原的真与伪。

人的一生一定会在缺陷中圆满起来,杨荔钠也在自己感受的痛楚中寻找出口。电影《妈妈!》中,女儿对母亲说:“爸爸日记里从来没有提到你。”母亲回答:“他只对5000年前的女人感兴趣。”看得出母亲在人生的尽头已经放下了一切,而女儿还没有放下。

《妈妈!》有着不同的维度,包括对患有阿尔茨海默症的老人的关怀。想起一部讲述这一疾病的电影《依然爱丽丝》中的一幕,女主当众朗读了著名女诗人伊丽莎白·毕肖普的句子:“很多东西失去后仿佛充满了意义,其实也并非是什么不幸。”

《春潮》中,郝蕾饰演的女儿最后那段在母亲病房里的独白,突显了对立的关系没有弥合。而在《妈妈!》里,杨荔钠的人物温柔了很多,不幸并非是全然的不幸,生命的尽头也有平静的欢愉。

文丨孙孟晋(知名文艺评论人)

编辑丨吴泽斌

文艺评论电影,电影中关于母爱的金句

海的尽头是草原》《妈妈!》治愈暖心赢观众口碑,文艺片有着怎样的魅力?

最近有几部新的电影已经上映,其中就包括海的尽头是草原,还有妈妈这部电影,可以发现这些都是治愈暖心的文艺片儿,散发着不一样的魅力。

现在的文艺片以及长线放映可以发现能治愈一切力量的,只有亲情,在这几部电影当中能够让大家感受到暖心的感受。可以发现这几部电影在中秋节的时候就已经在放映而且带动的相关话题也在发酵当中,观众对这几部暖心之作也是表示感激看完之后对于人们来说内心深处有一种暖意,在中秋佳节的时候,观众就可以看到这些温暖的元素,可以发现这几部影片的导演,也是非常用心的在创作的幕后,一直讲述着温暖这个主题。

海的尽头是草原,在创作的时候导演尔东升也是用去坟从简的方法让故事变得简单起来,情感非常的细腻,虽然总体给人的感觉是非常简单的,但是能够把人性中善良的方方面面呈现出来,这也是对现实生活中的一种描述,更是一种温情的表达。在妈妈这部影片中可以发现这个电影创作的初衷就是非常温暖的。在妈妈这部电影开拍之前,导演就清楚自己的动机,认为这种影片创作出来就应该是温暖的。

因为爱可以帮助人们化解苦难,这用一对老年母女的爱让大家感受到无论什么时间段,在什么时刻只要有爱就能够抵抗一些事情,这样的故事感动了很多观众。每一位导演在创作的时候都会加入自己的想法,疫情是突如其来的,大家就能够更加珍惜自己家人的存在也能够体会到亲情是克服一些困难的关键性力的,洱海的尽头是草原就是以小见大的方式将电影拍摄出来是非常令人感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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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妈妈影评

关于母亲节,总有许多欲说还休的苦痛。于许多人而言,怀拥温暖的日子已然远去,只有回忆悄悄留存,空荡荡地发炎,却有小小的甜蜜挥之不去。还是那个暖洋洋的午后,住在隔壁的爷爷鼓着眼睛跟我说话,孩子呵,你有没有发现,那么多年了,最终只有母亲会陪在你身边,即便她不在了,却像从来都没有老去。

直到后来,我在书里看到这样的话:“母爱是我们心中最柔软的净土。”我才终于体味老人的慨叹。

母爱培植的净土,有多么柔软的质地啊,我们一生都小心翼翼地触摸它,就像触摸女娲娘娘的丝制长裙。安之若素。纪念母亲节,如是:看一部电影,泡一杯浓茶,给家里挂个电话,道声晚安,一切都好,梦乡里有母亲甜甜的笑和不老的容颜。

《漂亮妈妈》。是为校园影评协会第一部纪念母亲节的电影。我一直以为这是孙周导演最好的作品。比之于他之后哗众取宠的《周渔的火车》,我宁愿被揉碎在《漂亮妈妈》平凡的感动里。犹记得那一年的柏林电影节,《漂亮妈妈》成为一抹令人心碎的“中国红”。生性高傲的维姆?文德斯是如何“垂怜”于此。透过暗暗的光影,他是否看见了自己心爱的母亲?酸痛,苦楚,依恋,缅怀……他可曾想到,若干年后,失语多年的安东尼奥尼也将成为母爱般永远的回忆。当安东的棺盖别上最后一枚钉的时候,文德斯流泪了吧?欧洲文艺电影已死的言辞铺天盖地,没有人顾及文德斯的孤独。安东借他之手完成遗作《云上的日子》,却终于先他而逝。欧洲电影失去了太多的“鼓手”,再也回不去了。是谁说的,真正的电影已然丧失了母地。

还是那些阳光暖暖的午后。先辈们像岁月一样流逝了,但惦念和传承的基因犹在,热爱大师的孩子仿佛雨后春笋一般簇拥你。就像母亲至死都是你心中最最柔软的净土,就像隔壁爷爷喃喃的慨叹。

回到孙周的《漂亮妈妈》。这之后人们都说,这是一部“在柏林电影节上让高傲的文德斯心碎的电影”。或许许多人会将荣誉归功于巩俐的深情演出,但我以为,真正感人的物质蕴藏于故事本身。难得精致的架构,把一个简单的故事打造得忧伤却不滥情,平凡而不庸俗。故事内容只言片语就可概括,而真正打动人心的是故事的细节。孙丽英(巩俐主演的母亲)为了帮自己的聋哑孩子郑大找回生活的信心,费劲心力。郑大第一次学会念“花”,孙丽英狂喜了好久,阳光底下,任何人都有生存的权利,纵使现实再残酷,希望却依然像花儿一样绽放。命运给予每个人的都是充满幸福的声响,没有卑劣尊贵之分,没有残障健全之分,只有心中的枷锁才是划分人群的“道具”。就像影片的英文名:breaking the silence。打破沉默。孙丽英帮儿子找回“声音”的同时,其实也成就了对自己的一次“救赎”,这种救赎的力量是生活本身给予的,是一种强大的期许,一种刻骨的体悟。

《漂亮妈妈》无疑是一部主旋律电影,由此看来,它虽则搭了“母爱”题材的顺风车,但成功却是不诤的事实。是主旋律的胜利还是人性的复苏?这不由另我想及不久前冯小刚的《集结号》,从上央视新闻引起观影热潮至今,还在被许多人谈论着。那确是一种胜利吧?《漂亮妈妈》亦如是。至于人性的复苏,我以为一部电影的力量还没有这么大。当且仅当是一次对母爱深邃的怀恋吧。尽管电影牵涉到关爱聋哑儿童的社会问题,但任何艺术形式对社会而言也只局限于影响和促进,权当催化剂倒可以,要想决定社会问题的积极走向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观影之余,我们莫忘一件事:给母亲奉一杯浓茶,道一声晚安。

信笔记下了影片中的一个美丽的细节——

父亲死了。孙丽英拿了两只龙虾给儿子郑大演示生死的大戏。她说,你看,这只龙虾会动,它是活的。孩子重复道,活的。她拿出另一只说,你看,这只虾不会动,它是死的。孩子生气地说,是红的。她说,他(爸爸)死了。她说得振振有辞。孩子愤怒道,它红了。

以此作结。致敬全天下所有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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